Monday, February 26, 2007

不老?不服老?

時間:2月24日晚上十點半
地點:公車上

我坐在最後面左邊的第二位,公車後座有五個位子。公車上都是年輕人,二十來歲左右。我注意到在前面離我二個位子遠的地方,有位頭髮斑白並且中間略禿的男子,高瘦型,戴個眼鏡,有線掛在脖子上。雖然背對著我,但我可以看到他三分之一的側臉,皮膚算黑、乾,並且額頭皺紋多且深。左手扶著把手(手裡拿著報紙),右手抓著頭上方的拉環,身子倚靠在左手把手的地方,人便略微傾斜,有點佝僂的樣子。車子已經開動,但車上坐著的年輕人個個都不動,沒有人起身讓坐。我心想,如果那人是『你們』的父親,你們會讓他站著嗎(不過究竟不是)?(又或者現在孝子太多,還是有可能是父母站著。)車子到了下一站了,我提起手上的草苺,伸手輕拍了一下那阿伯的肩膀示意讓坐。

「不,我能站」他回頭笑得有點不大像在笑的樣子地看著我。

「沒關係,你坐」我緬靦地笑著。

「我能站的,我能站」他說。

車子又開始動起來,我略彎下身子,不知是不是該坐下來。這時他補了句令我聽了傻眼的話。

「那你看我幾歲?」口氣不是很好,笑得很無奈、不屑。

我不知如何回答,也不知自己臉上當時的表情,便坐了下來。周圍的人似乎無感,沒有感覺到這有啥了不得。冷漠?!見怪不怪?這不領情沒關係,還丟了一顆炸彈給我的(老)男人轉過身子去。我拿起了隨身聽聽起歌來,時而閉上眼睛時而觀望著他。我想要看出他臉上的年輪,他六十不到??我傷了他的心了,一定是!一定是的!比起車上那些年輕人,我也是歐巴桑了!那麼他看到歐巴桑讓歐里桑肯定很難受吧!記得有一次,同樣在公車上,有人下車,空出一個位子來,有位站在我旁邊的外國男孩很禮貌的要我坐下。那時我的心裡也受了點傷,哎呀,我看起來那麼老嗎?為什麼他要我坐下!?

我得到一個結論,今後我或者可以不用再讓坐給老人家、小孩。並且以後或許會有人讓坐位給我?!

原來,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新解是:別人老,我也老。

3 comments:

lilith♥ said...

轉載一篇網文:


写这篇文字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被众人口水淹没的准备,我是在唾骂声中长大的,我只想说我想说的,我不想把自己伪装得多么崇高,别人是否伟大跟我无关。


宇宙是无限的,地球47亿年相对宇宙连"滴答"一秒都不到就化为尘埃飘向无尽的宇宙空间了;从大陆漂移成功到人类产生,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到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我们一个小小的肉身又算什么?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就已经由生到死在一瞬间就结束了。我们都只是宇宙的一粒尘埃而已,难道想漂浮的自由一点也不可以吗?还要用自­我约定的所谓道德标准作为宇宙物质漂浮的游戏规则?真他吗的太可笑了!


"请给老弱病残孕及需要帮助的乘客让个座,谢谢!"


我乘公交好多年,每次听到这个缺德屁都是满肚子的气。这口气一直憋在心里,几年了,今天终于有胆量坦白!


一、老年人,让中国公交阳痿


无须我统计,中国公交给老年人让座的频次是最高的。人们,尤其是年轻人给老年人让座的根源追溯到底无非是在心理上受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所约束。­如果我们年轻人不给老年人让座则被视为不道德、无修养、无公德甚至被人骂作没家教、没良心、没文化等等。


而且我注意到了,老年人一上车,中国公交的速度一下子就降了下来,启动慢,行使慢,刹车慢,俨然就是一头被阉割了公牛。这么一来浪费了其他乘客多少宝贵的时间?­我常常因此而上班迟到。有很多老年人,上车是一步一步地挪上来的,下车要一步一步的挪下去,看的我他吗的心慌慌的,到底图啥呀!很多人跟在后面等着上下车,要知­道现在迟到一分钟可就罚20块钱啊,20块钱要够咱工薪阶层吃几顿的,我要是被罚了,找谁去?


中国老年人的体质果真差到在公交上都站不起来的地步吗?我不敢苟同。中国农村的老年人我们不说了,他们的上半辈子被压迫惯了,他们跟老黄牛一起种了一辈子的田,­身体素质很好,也用不着坐公交了。生活在城市中的老年人,基本都是反城知青,生活条件比农村好多了,吃了几十年的公粮,我想身体素质就是差也不会差过农民伯伯吧­。早上我7:00从家里出发去上班,经过小区花园,看到满满一广场的老年人在锻炼身体,各式健身器材都被他们玩了个遍,而且熟练程度绝对不亚于我这个曾经当过中­学体育委员的小青年,他们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到了夏天的晚上,他们还在一起拉二胡唱京剧,一个个日子过的不亦乐呼。根本就不是需要别人让座的类型!我建议想锻炼­干脆到公交上锻炼,那里有高低杠也有吊环,炼呗,怎么一上公交就要坐?


再说说我们年轻人,以上班族为例。每天早上一大早就起来在最短的时间内洗涑完毕,当然,有的人还需要大便。有的来不及吃早饭或者根本就不吃早饭就匆匆赶往公交站­台了,我个人是每天早上到公司楼下吃早餐的。也就是说,很多年轻人都是空腹乘公交的。说老实话,我每天早上从家到公司要乘一个小时的公交车,乘公交有无座位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如果我是从家"坐"到公司的,那么我一整天都会有个好心情,干工作特别带劲,连中午都不需要休息了,一连几天这样的话,老板还会表扬我工作做的好­,一高兴就给我加了不少奖金。相反,如果我上了公交没座位,一直"站"到公司,那么我一天都他吗的没劲,甚至会绝望,甚至会怀疑自己的前途,总是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每天上班那么辛苦。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每天早上要早起半个小时,为的就是能够等到有空位的公交,不让自己那么辛苦。


你说我好不容易弄了个座位,你再让我让给所谓的老年人,我凭什么呀我!上文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老年人的身体并没有差到非要别人让座不可的地步!话说回来,年纪­大了,身体如果的确不行了就别出门了,在家呆着吧您!说我没道德是吧?这话对您那缺德的儿子说去!他怎么能容忍您一把年纪了还去挤公交呢?万一公交来个急刹车,­把您摔个粉身碎骨或者半身不遂,这责任该谁来担?是不是这样您的儿子可以拿上一笔保险金或者他压根就没打算让您活过今年?他们把他们应尽的义务不负责任地推给了­社会。您一年纪大的出来乘公交给社会带来多大的压力您知道吗?我们年轻人也不容易啊,每天早上不吃早饭乘公交,位置给您让了,您舒服了,我们空着个胃在那晃啊晃­的,晃到公司已经不饿了,倒还是省了早饭钱是吧。据不完全统计,中国患胃下垂的年轻人多为乘公交无座位所致。


我说句话大家不要不爱听,老年人一命呜呼了对社会产生的影响不大,甚至还减轻了社会的负担,甚至对某些不孝家庭来说是件极大的喜事。我们年轻人就不一样了,如果­我死了,那么我的老婆孩子怎么办?我的父母怎么办?祖国会养活他们吗?人民会关心他们吗?不会。如果我死了,我老婆也许会变成一只鸡,我儿子也许会去抢劫,我父­母也许会去拣垃圾……我真的不敢想象!


我每天工作下来,身体疲惫不堪,肚子都饿扁了。晚上下班,我在公交始发站上车是有座位的,我也不是没有给人让过座,事实上,我让座之后一秒钟内就后悔了,路上超­级堵车,一直站了1.5个小时才到家,下车差点就昏过去。我记得我让座的时候,那位老者跟我说了声谢谢,用"谢谢"这两个字换了个座位,真他奶奶的划算,我他吗­的还要假惺惺地陪着笑脸说:"不用谢不用谢,您座您座。"今天我可以告诉所有人,我当时内心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我觉得我很可怜!难道非要用"道德"的外衣来­掩饰我虚伪而自私的嘴脸?我不想做个好青年,那是个傻
逼!不要跟我提社会公德,我小时候在山区没钱念书没教室上课,咋没人跟我提?不要跟我提人生的价值,人生的价值就是为自己快乐地活着,而且必须快乐,如果不快乐­就选择死,没必要赖活着,那是对自己弱小生命的残忍是对他人世界的侵犯!


有很多老年人上车之前就已经指望着别人给他让座了,如果他上车之后发现没人给他让座他会浑身不自在并用哀求、疑问甚至痛斥的眼光去打量别人,更有甚者直接就趴在­座位扶手上,等于就是硬抢了,在这种情况下,不让座也不行了,年轻人,您就自认倒霉吧。我想他们从今以后一直要麻烦别人去让自己生活地更美好更舒适了!如果是我­我会不安的。真正需要公交座位的是我们年轻人,我们年轻人才是身心疲惫的人!我们年轻人才是社会价值的创造着才是推动社会发展的原动力!我们年轻人才是最需要社­会关怀的人。多给我们一些爱心吧,社会!不要把所有的压力所以的义务都加在我们的头上!


老年人享受的国家津贴太多了,生病了有公费医疗。小时候我们一家几口人生病了,都用爸爸的公费医疗小本本去医院看病,这个办法也是别人教的,没办法,穷啊!现在­我在外地没机会享用了,有什么三长两短都要自己掏钱了。我朋友"小卞"大家应该认识吧,不认识的可以去Google搜索《处男今年三十岁》,我们经常在一起说的­一句话就是"幸亏自己身体好没得什么大病,所以这几年一直坚持活了下来"!多凄惨啊,我想到这些我就异常激动。我们年轻人有什么津贴?前些年到外地混还要狗屁暂­住证,我纳闷在自己祖国的土地上居住怎么叫"暂住",我要走吧,还要给我加个罪名叫"偷渡"。我朋友小卞是个好人,这样的好男人我想在中国已经绝种了,看过我那­帖子的人都知道他,他每次上车都给人让座,他说别人是弱势群体,他每次买菜都比我买的贵,他说现在农民都不容易,如此善良的一个人工资却很低而且经常失业,连女­朋友都难找,艰苦的时候他发高烧了就一人躺在床上不打针不吃药不进食直到昏迷,当我发现的时候,我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我可爱的兄弟,你曾经在QQ上对我发­誓不再做个好人,可是你怎么就成不了坏人呢。


亲爱的大爷大妈,您的福利待遇那么好,你们其中很多人还因为国家拆迁改造分了几套房子,您就是天天打车天天看戏天天打麻将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死了再投胎再从新来过­一辈子也行啊,您实在没事就买辆宝马奔驰开开,也没人说你啊。您怎么闲着没事非要跑公交上来跟咱小年轻的抢个座位呢?咱要有你那么多钱,我早他吗的买车做老板了­。我日。你们真是缺了八辈子的德!


同是自然人,我认为老年人跟年轻人有着相对平等的属性。有年过七旬的扒手,这个不希奇;也有头发花白步履蹒跚的嫖客,在南京火车站东侧的"超女洗头房"(雪村出­名的时候那里叫翠花美容院)被我迎头撞见;我公司驾驶员还亲眼看到他的爷爷在房间里独自手
爱是标准的床上运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标准的床下运动。两种运动都有快感,但我觉得后者的快感远大于前者,我更愿意为此类运动付出或生或死的代价。

陳驊 said...

我學畫的同學說:現實是殘酷的,好心須有節制..

lilith♥ said...

反正是妳方唱罷我登場。“無常”雖然平常。卻總是很無奈的。年輕時爲强硬的老人所憤恨,老了也許會怒目瞪視著要求後一輩讓座,可見還是:世上只有好壞之分。

丹還會看這裡嗎?